智能高速公路:它们有什么用?

一个绝望的999电话让人听起来很痛苦——这是一位父亲打来的，他的家用汽车在Knutsford附近的M6公路上的车流中抛锚了，随后一辆卡车撞到了他们的后面。"糟了"是急救人员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金属嘎吱嘎吱的声音之前。

令人惊讶的是，父母和孩子都幸免于难，他们相信装满圣诞礼物的靴子能缓解这种冲击。

这起事故发生在2017年的一段高速公路上，由于道路工程，这段高速公路没有硬路肩，当时它正在被改造成智能高速公路。

今年，一位母亲批评政府对智能高速公路的处理，她8岁的儿子在2018年被一辆卡车撞死，当时他的祖父的车被困在M6高速公路的硬路肩上。她问道，为什么在正确的保护司机的技术和司机意识还没有到位之前，这项计划就推出了?今年2月，一名妇女和她的公公在埃塞克斯M25公路上被一辆卡车撞死。他们躲在安全屏障后面，但如果有坚硬的肩膀或避难所，他们本可以得救，法官裁定——尽管货车司机也被判粗心驾驶。

随着人们对智能高速公路的愤怒情绪日益高涨——在智能高速公路中，硬路肩变成了活车道——工作陷入停滞，政府正在等待一项全国性项目的延迟审查结果(现已发表)，该项目将改造数百英里的传统高速公路。M27和全国其他地方的工程都处于闲置状态，但M1、M4、M6和M62的智能高速公路仍在运行。

但是，如果所有的车道高速公路——硬路肩永久地变成了活车道——都采用了足够的技术和更多的安全区域，它们会像传统的高速公路一样安全吗?

反对者说，这一概念有缺陷，汽车被迫在抛锚的车辆周围转弯。但驾车者团体一致认为，硬路肩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英国高速公路表示，每12起死亡事故中就有1起发生在硬路肩，90%的停车都是不必要的。永久的硬路肩会增加危险——人们违法停车上厕所，在不该开车的时候沿着它行驶，或者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滑进了它。英国高速公路认为，移除硬路肩可以消除这些风险。

“高速公路是最安全的道路类型，”交通专家Christian Wolmar说，他指出a路和双行车道缺乏硬路肩。“因此，任何增加运力、阻止司机在城市或A级公路上乘坐老鼠车的做法，理论上都意味着它们更安全。但除非你有同类数据，否则你无法比较安全性。”

智能视频与传感公司(Smart Video & Sensing)的董事总经理彼得•埃克里森(Peter Eccleson)说，毫无疑问，硬肩膀是可怕的地方。但最近，他在一条a级公路上缓缓停下，他承认，看到一辆卡车从后面冲过来，没有坚硬的肩膀，他很害怕。

他说:“智能高速公路已经实现了它们的目标，那就是提高运力。”“但人们普遍认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紧急避难区。”司机团体和运动人士说，这是一个丑闻。

智能高速公路最早是在2005年作为一个概念提出的——在繁忙路段，硬路肩会变成一条活车道，头顶的门柱上显示着可变的限速。负责英国道路运营的英国高速公路公司(政府)表示，交通拥堵每年造成的损失估计为20亿英镑，其中四分之一来自交通事故。它们允许以更少的钱增加道路通行能力，而且不破坏现有的占地面积和在新的土地上建设。该机构在其网站上表示:“它们同样安全——通常更安全。”

可变限速可以缓解交通流量。如果一辆车抛锚了，各种技术——只有M25公路上的雷达、闭路电视、车辆检测技术和司机自己——都可以拉响警报。车道上方的红色十字标志提醒驾车者关闭。

英国高速公路表示，早期的测试是成功的。2006年，智能高速公路首次在部分M42公路上进行试验，研究表明，事故造成的伤害减少了一半以上，旅行可靠性提高了。但当它们被更广泛地推广时，疑虑就增加了。

探测车辆何时停车的扫描雷达只安装在M25的两条四车道路段上，目前正在M3的一条智能路段上进行改造。但它还没有安装在其他地方。而且——可耻的是，活动人士说——紧急区域之间的距离远远超出了应有的范围。

BBC Panorama的一项调查发现，在过去的5年里，已有38人在智能高速公路上丧生，其中一些受害者是被行驶中的车辆撞死的。同样的节目还显示，在M25公路的一段路段上，险些脱险的事故增加了20倍。美国航空协会说，去年在M1的两条路段上有五人丧生。“我们认为，如果有更多的紧急避难区域，他们就可以避免，尽管英国高速公路不同意，”汽车协会道路政策负责人杰克·库森斯说，他呼吁安全区的数量增加一倍。

目前，这些避难所之间的距离最大为1.5英里，而全车道运行网络的平均距离为1.25英里，英国高速公路表示，这意味着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司机每75秒就会通过一个避难所。但英国汽车协会要求间距仅为四分之三英里，并表示目前的距离是由英格兰高速公路在2012年决定的，没有征求公众意见。这一距离也比最初的M42试验宽得多，在M42试验中，避难所之间的距离为500至800米，风险率为32%，而1.5英里的估计风险为85%(而传统高速公路的基准风险为100%)。2018年，英格兰高速公路表示，他们将在新的路段将这一距离减少到1英里，不过现在这一情况可能会改变。

库森斯说:“这和迪士尼主题公园的垃圾箱理论是一样的。”“如果你能看到一个，你会把垃圾放在里面，而不是扔在地上。如果你发现了一个避难所，你会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但如果没有，你会惊慌失措，原地踏步。”今年年初(2月1日)《纽约时报》报道称，英国高速公路管理局甚至考虑在智能高速公路上设置路边避难所，但出于对自身声誉的考虑，最终决定不这么做。

美国航空管理局发现，在大约两年的时间里(2017年8月至2019年10月)，M3 2号路口- 4a之间一段13英里长的智能路段发生故障，造成了约945小时的交通堵塞，期间有2200多起故障迫使车道关闭，因为司机无法到达安全区域。英国高速公路表示，这一路段的运力提高了三分之一，使整个旅程更加可靠。

如果没有雷达，要发现事故并提供帮助就需要很长时间，AA说。传统上，控制室仅使用闭路电视就需要17分钟来识别故障，3分钟关闭车道并降低速度限制，17分钟后故障掩护到达。除非警察或交通人员成功关闭了一条车道，否则机管局和其他路边援助机构不会介入事故。

库森斯说:“这相当于在车道上坐了37分钟。”“英国高速公路自己的研究显示，在一个案例中，仅用闭路电视就能在实时车道上发现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耗时一个小时。”

Eccleson说，摄像头可以平移、倾斜和变焦，覆盖整个智能高速公路网络，但它们只能看到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而且范围有限——所以CCTV在浓雾、大雨和夜间会很吃力。美国汽车协会说，它可能有盲点，这取决于定位。库森斯说:“如果你在相机的下游，直到它转身，它都不会看到你。”“我们需要确保百分之百的覆盖率，百分之百的时间，控制中心的摄像头要持续监控。

在全国各地的七个英格兰高速公路区域控制中心，有几个摄像头同时进行监控。英国高速公路公司表示，如果一个控制中心在发生多起事故时超载，其他控制中心可以代替它来监控录像，但不可能24小时监控每一个摄像头。

一种道路传感器网络——电磁感应回路——已经在英国的高速公路上使用了多年。这个MIDAS系统(高速公路事故检测和自动信号)检测车辆的速度和长度，并将信息发送到外站单位，自动设置高速公路和主要道路的可变速度限制。英国高速公路交通官员也可以设定速度限制。理论上，MIDAS可以检测出故障，但当交通拥堵时，它的工作效果就不那么好了，因为一辆停下的车辆可能不会影响其他车辆的速度。库森斯说，但那时汽车会开得更快，可能会冲向一辆停着的车辆。

“但是这项技术已经有35年的历史了，最终会被取代，”Eccleson说，他的公司代表Smartmicro雷达在非洲大陆用于收费和交通执法。“最大的故障来源之一是金属环，每个更换成本可达1.2万至1.5万英镑。”他认为，雷达可以以更低的成本取代这些车道环路，而且可能具有更多的功能。“它可以直接反馈到办公室，所以如果出现故障，它可以更快地促使人工干预。”

M25的两个路段(J5-7和J23-27)使用的雷达技术，以及正在M3路段进行改造的雷达技术，是由Navtech公司制造的，该公司拒绝置评，其获奖的扫描雷达ClearWay在每个方向上监测500米的路段。它能检测到停车的车辆，并在10秒内触发警报，给出准确的停车位置——而且它在任何天气和光线下都能工作。“雷达克服了很多天气问题，尤其是在这个国家，”Eccleson说。

库森斯说，雷达应该安装在整个智能高速公路系统中。但他说，这项技术确实有局限性——车辆停止检测会产生错误警报，特别是在车流繁忙、车辆时停时停的情况下——这意味着工作人员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调查上，而不是发现真正的紧急情况。

一旦收到警报，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将通过头顶门架上的标志切换红色X关闭车道。但司机们并不总是注意警告标志。在英国高速公路组织的宣传活动之后，司机们对这个标志的认识有所提高，但令人震惊的是，自今年夏天以来，已有18万名司机因被发现在封闭车道上行驶而收到警告信，警方计划很快就会开出罚单。随着更多的摄像头和更多的可变速度限制，司机更有可能被罚款。即使没有可变限制，摄像头也能捕捉到超速驾驶的人，严重超速的人在高速公路上最高可被罚款2500英镑。

库森斯说，智能高速公路在世界各地都有，但没有哪个国家有如此雄心勃勃的智能高速公路扩张计划，但英国的道路确实异常繁忙。

未来，智能联网汽车应该能够与最近的龙门“交谈”，并通知它已经停止，设置红色X并请求帮助。“但现实是，智能高速公路就在此时此地——我们等不起，”库森斯说。

除了在可能的地方加装更多的自动驾驶系统外，汽车协会还呼吁尽快在所有智能高速公路上安装最新的车辆拦截检测系统。它还呼吁结束动态硬肩高速公路——换成永久的活车道——如果自动驾驶系统和雷达的数量增加——这取决于预算。

在事故发生后，提高司机意识，并更好地使用红色X标志将提高安全——对无视这些标志的司机的惩罚也会提高安全。库森斯说:“安全不能也不应该成为一个妥协的因素。”

埃克里森说，技术本身并不是答案，“不管它的承诺多么乌托邦”。“它现在有惊人的能力，但需要更多的幕后开发。”

上个月，交通大臣格兰特·沙普斯发布了一份“行动计划”提高智能高速公路的安全性。事实上，这项期待已久的评估——在2019年10月启动，但在交通大臣格兰特·沙普斯呼吁进行更彻底的评估后，于1月取消——让行业和活动人士坐立不安，猜测即将开放的智能路段可能会被放弃。

英国高速公路的一位发言人表示:“我们期待着(已经公布的)评估结果，并随时准备实施其建议。”“在我们的道路上，任何死亡都是悲剧。”